Sonic是一只小刺猬√

[HP同人]C'est la vie（修文重发/Chap1）

*DH不拆不逆慢热；SSSB副cp；Theodore Nott&Harry友情向绝无基情。
*私设连篇，详见排雷/介绍；OOC慎

Chapter 1 生活，是食物、安适和看到你的一秒

Harry坐在Slytherin学院长桌上挑拣着自己的食物。那只是一片吐司和一小块熏肉，他不喜欢浪费食物，所以最好是挑自己吃得下的食物玩。

今年的状况远差于去年。该死！

他坐得很直，期望后背的伤痕可以不要贴到沉重的校袍。而且他只能坐椅子的四分之一，一星期前Marge姑妈的那次意外之后，Vernon姨夫确保他的皮带扣每一下都精确地打在臀部和大腿链接的那部分。该死的那真他妈的疼。Harry常常想知道，看起来十分笨拙的Vernon姨夫是怎么这么会打人的，不管在什么方面，能够如此的优秀总是有一些聪明才智的不是么？

两个月的饥饿，让他的身体开始自主的抵抗食物。但晚宴依然让他感到宽心。他正坐在Hogwarts的礼堂里！他的学校，他的学院，几乎是他的家的地方。他差不多要感觉到安全了。

他坐在他习惯的位置，Theodore和Pansy中间。他对他们的信任模糊，但确实存在。他同时习惯了对面是Vincent和Gregory。Blaise会在斜前方较远的位置。然后在那旁边的是……Draco。

铂金色的头发柔软顺滑。精致的白皙的下巴。肩膀并不是很宽但是骨架相当的好。当然，Harry很少观察他的面貌。因为那会暴露自己。他只记得两年前的Hogwarts校车上，Draco向自己伸出手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个面容。那个深邃的灰色眼瞳。

Harry记得最深刻的是他的手。魔药课是最安全的偷窥地点，因为熟悉、自然、每个Slytherin都习惯固定的操作台。而在这种情况下，偷看别人的工作台是非常有利的事情，尤其当那个别人是魔药小王子的时候。Draco的手白皙、修长，在他看来是完美的艺术品。而这双手的使用价值绝不低于观赏价值，每一个手指都带有灵活和力度。

他几乎抑制不了想看看他的冲动。而这也加深了他胃部的感觉。

Harry空咽了一口。吃一点，Harry，他命令自己。今晚你就可以好好地看他，不是现在，不需要是。

开学前一天的晚上，他都可以看到他在饱餐后懒洋洋却依旧一丝不苟地着装着，闲适又得体地靠在桌台边。

还有见到自己和Theodore后不算想念也不冷漠的诡异的挑眉。Merlin，可不是Snape教授那种讽刺或者威胁的，而是同时带有贵族的气息和完全和谐的轻佻。

一个人要如何把这两种感觉融合在一起，嗯？

然而，对着一片切碎的吐司回忆某人的样貌并不能抑制胃里古怪的扭动。即便认为晚些时候可以看到的景象会缓解这种感觉，哦，还有后背和其他地方的疼痛，但Harry最终还是决定再看一眼。

他闭眼一秒。

平静！好的非常好！

不经意的一眼。然后Harry把目光转向教师席，以一种简单的观察眼光扫视了一下，然后低下头。

很好！这是一个普通Slytherin的正常举动。完成的不错。这也是他一直坚持坐在教师席到Draco座位的延长线上的原因。

Harry吃了一小口熏肉以奖励自己，然后继续用食物摆出一些字母造型。

他情绪不太好，他想。然而只有一眼不足以帮助Harry分辨出他是在生气、难过还是失落。可恶。

然而他还是控制住自己没有再看一眼。那些感情，不管是什么都会轻易的影响Harry，让他泄露出这些该死的情绪，所以他不会再看。总有机会发现他的情绪是些什么的。而同时的，和一般Slytherin们所认为的不同，Harry其实非常的Slythe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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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心情很不好。即使是分院仪式的顺利结束也没能好转这些情绪。

今年的分院仪式谢天谢地保持了正常。两年来，自从Po……不，自从两年以来，再也没有其他物种混入蛇院了。没有成对的大块头弱智和呆瓜，也没有……是的，没有那该死不死的男孩。

然而，Severus从上一年就开始清楚了——Harry Potter并没有他看起来的那么……愚蠢。他带有着Slytherin的狡猾，即便不知何故似乎没有激发。

他在礼堂或魔药课上注意到过Potter去看年轻的Malfoy。是的，去看而不是在看。一秒。非常谨慎的用时。每每都是随意的眼神，有时是去看Draco的脸（有时在礼堂里），而大部分时间是去看他的手（通常在魔药课上）。

如果不是考虑到那是一个Potter和一个Malfoy，甚至是Severus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秒钟的一瞥。哦，现在可不是想到Lucious和James的好时机。他看向Draco了，又一次。

有这心理准备，他平静的拿起一些番茄酱涂上他的香肠，下意识的用大脑封闭术整理好情绪，然后抬头扫视了一下Slytherin学院桌。目光在Potter的眼神貌似随意地从Draco身上移向教师席时保持了镇定。

Potter的眼神完美的无可挑剔。坦然，好奇，而礼貌，带有一些探究但又有分寸。一个普通的Slytherin学生在开学之初都会如此观察教师们，新的和以往的，企图探究新教员的个性和偏好，寻找老教师的新习惯和改变。他想知道当Potter可以利用观察教师席作为掩饰偷瞄Draco，同时既能适度地把握琢磨师长的目光，又能控制好偷瞄的欲望，这样的物尽其用、狡猾和控制力之下，真实的Potter，如果有的话，是多么的Slytherin？

他打量着Potter的表情和身形。他很瘦小，虽然Potter家向来不是特别强壮的类型，但这一个Slytherin-Potter却神奇般的拥有着格外清瘦的身形。当然，Severus早就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吃起饭就像只小猫。吃什么东西都只有两口多，并且相当善于为了消磨用餐时间而享受与食物的嬉戏。典型的溺爱家庭的产物。直挺的脊背，收敛而自制的表情。想起他谈及他的姨夫姨妈的谨慎礼貌的言辞，至少抚养他的大人还记得教会他一些基础的礼仪。

然而一直让Severus有一些微妙的担心的是他格外的疲惫，尤其是在刚开学的晚宴上。

他们这一个年级，唯一一个同样在这一个方面让他担忧的是Theodore Nott。Nott很显然来自于一个暴力家庭，而考虑到Nott的父亲，Severus没什么可怀疑的。这名三年级生相较Potter而言还要强壮一些，但是开学之初的疲惫却很明显，这和Potter很相像。

可是，想想吧。Potter，大难不死的男孩，Dumbledore的黄金男孩，那个自私的虚伪的Potter的儿子，怎么可能被错误对待？

他对自己嗤笑，并坚决的忽视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Potter看向自己的表情。并迅速的甩开另一张相像的黑发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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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us Lupin坐在低气压的魔药大师旁边，带着毫不掩饰地惊讶看着对方用番茄酱汁涂着香肠，然后带着酱汁切开，吃掉，再把刀上的酱汁抹在吐司的边缘上。Remus记得十六年以前，他就是这样坐在Gryffindor院桌边，好笑的看着黑发友人这样奇怪的吃法。他也记得他的朋友常常吃掉一口香肠，轻佻的抬起眼望向礼堂的对面，然后英俊的脸庞被一个带着挑衅的明亮笑容点亮。

苦涩的笑意爬上了狼人的嘴角。他曾经那么地羡慕着这位Animugus，他们四个Marauder之中，唯有他一个有这种能力——像丝毫不怕受伤一般全心全意的追求自己的所爱。

作为一个狼人，自己从来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想法，他不想要再毁了另一个人的生活。而他们之中最勇敢的James几乎是在最后一刻放弃了他在坚持的谁也不知道是谁的神秘对象，和追求他一整年的Lily结婚了。而Peter，他苦涩地吐出一声叹息，他们似乎都遗忘了他们的小朋友。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喜欢谁，或许直到他被朋友杀死，他都还不曾真的爱过？

而勇敢自由的Sirius，他为了他的爱情背叛了全世界。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骄傲。背叛了曾经信誓旦旦说要保护的人。他背叛了James。他也背叛了自己和Peter。而Remus无能为力的是，他实在无法恨他，只是心被背叛的冰冷锁紧。

他身体内作为狼的那一部分想要深深的仇恨Snape。是他铸就了这一切。是他杀死了James，甚至杀了Sirius——那个阳光自由的Sirius。而为人的这一部分却对Severus豪无怨气。如果Severus为了Sirius站在了凤凰社这一面，而Sirius却同时为了Severus成为了食死徒，那这并不是谁欠了谁，这只是一个误会。

命运戏弄的，不只是Sirius。是两个甚至肯为了对方更改自己的信仰的固执的年轻人。他们只是太脆弱，被命运玩弄而无能为力。

“狼。”他抬头看到魔药大师嫌弃的眼光，“收敛你自己。在开学的晚宴上对着我摆出这一副脸孔，会让人觉得你想要我，不能自已。”

Remus愣了一下，厚脸皮的笑出来，“哦，不，你可不是我有胆量挑战的领域。”

他后悔地看着Severus愣在那个Sirius式的笑容里，对方冷峻的脸庞纹丝不动地表达着对主人的忠诚。他的表情和动作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是全然的冷静和控制。狼人的优秀五感帮他听到了Severus瞬间疾速并放大的心跳声，但却无法帮助他辨识对方此时的剧烈心跳是因为愤怒还是伤痛。

他知道Severus不会爆发。六年级时尖叫棚屋的那一场意外发生后，Severus也有着这样的表情，而那时他才十六岁。可即便有着这样的认知，Remus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内脏犹如被谁捣碎了还拌上了酱汁一样，恐惧地纠缠在一起。他畏惧面前的这一个Slytherin，哪怕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存在。

他小心翼翼地盯着对方一动也不动的身形，坚决地遏制了想要远远避开危险的狼人本性。而面前的黑色野兽只是回到自己的餐盘，放弃了去再次切香肠，转而把抹着番茄酱的那一小块轻轻地转向左面，切割，然后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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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真的太累了，他最终还是没有完成他的熏肉，因为他不得不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支撑自己不要睡着上面。睡眠显然和饥饿不同，对睡眠的需求不会随着被剥夺而慢慢消失。当正餐和布丁都消失后，校长站起身讲话的时候，他已经接近失去意识的边缘。

他盯着自己光洁的盘子，努力思考和感知着周遭任何事物的存在和动作。他常常这样做，这是他能找到的同时让他看起来在听而不是发呆，又能够让他对周围环境保持关注和警惕的最有效的办法。

校长警告关于某个逃犯的只言片语从Harry的意识中飘过。而他终于捕捉到允许学生们就寝的指令，他就在众多学生的动作之中花了一秒钟闭上眼，然后跟着身边的Theodore站了起来。他要打起精神，接下来他要应付的是一整个学院的Slytherin学生（好在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还有他们鹰一般敏锐的院长（他通常会在开学第一天晚上仔细地扫视每一个学生）。

“你还好么？”人流慢慢走出了礼堂，在去往地窖的路上分开了之后，Theodore凑近了Harry。

“我还好。”Harry在内心叹口气，知道对方并不相信。Theodore让他很矛盾。一方面他信任他，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并彼此心知肚明，Theodore理解他，并总是能够为他保有足够的隐私。另一方面，这些相似的经验让他们有着相似的能力，敏锐的直觉使得Theodore总能够察觉到Harry的情况。不论从外在看来Harry掩饰的如何之好。

Theodore显然不打算接受这个回答，周围的空气充满了怀疑的因子。Harry一半出于信任，一半出于疲惫，甚至没有抬头观察对方的表情。他祈祷Theodore暂时放过他。

“Okay。”当他听到这个回答时，他却不得不抬头看向Theodore，对方的回答中包含了太多超过了语气可供分辨的范围的信息。

他看到高个子男孩沉稳、安心的棕色眼眸闪着承诺和安慰的光芒，“Harry，”Theodore再次开口，而Harry惊讶于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们虽然保持着若有若无的亲密，但一直很少交流，再加之他们交谈的地点时间通常是私密的，他们都很少称呼对方。但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对方的声音卷曲成自己名字的音节，帮助Harry确定了自己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的元素——承诺。

一瞬间，Harry意识到自己的膝盖像是和嚏根草一起施了转换咒一样软了下去。

绿色的眼睛依旧锁着棕色的。

不可以。还不可以。Harry几无知觉的闪过一个念头。我需要听到。

接着，他感觉到Theodore的手臂带着谨慎而温和，坚决靠在了他的身侧。“It’s okay。”Theodore平稳的说，声音里带有了太多安定的因素。这也是Harry慢慢地对Theodore产生了信任的原因。

Harry的人生里，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一间漆黑的狭小碗橱里度过。而他并不抱怨。他因此而养成了非常卓越的夜间视力和时刻都敏感无比的听觉。

在他听来，他所听过最美好的嗓音中，Theodore的算是一个。他的声音不像院长那样低沉而丝滑像是浸透在一碗巧克力里，也不想Draco的一样精致、清脆兼有好听的声线和完美的语音，Theodore的声音……就只是好听。像一个十三岁的硬朗帅气的男孩一样的声音，平稳，没有毛边，不会太吵也不会太闷。如果用一个词形容，Harry会说Theodore的嗓音是标准的。

这样的声音，甚至比Theodore那双早熟的棕色眼睛还能激起Harry的信赖。

Harry目视前方，尽量平稳地走着，不动声色的依向了身边结实温暖的存在。注意到Pansy和Daphne走到了他的右边。两个女生靠得很紧密，给人感觉到Theodore和Harry的距离还没有近到挨在一起。

Theodore说，It’s okay。他在自己的意识里复述。

他咬住了下嘴唇内侧，以克制自己免于表达出松口气的神情。

今晚，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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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抄了近路来到Slytherin的宿舍，在学生到来之前最后检查了几间寝室，他需要亲眼确定几间寝室里的床位安排。不是所有的纯血统家庭之间都能和睦相处的。而这些孩子们并不能在开头的时候很好的面对父辈们灌输的各色仇恨。他需要一些时间扭转这些，而在此之前，最好给这些孩子一些互不干涉的空间，而不是逼迫，并相信他们会在十分钟里长大。这也是他坚持学校提供给Slytherin每个年级4-5间寝室，而不是像其他学院一样男女生各一间。

他最后检查了公共休息室的布置，调整了几个沙发和茶几的位置，保证学生可以有聚在一起的足够空间，也有相对隐蔽的小区域可以保佑交流的隐私。

Severus用了一个Tempus[1]，确定时间差不多了。他站在公共休息室最远端的一面墙前面等待。

学生们陆续走进休息室，先是高年级生。按照惯例，他们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室，而是安静的等在公共休息室。大部分人是在和他们的院长问好之后。

这也是Severus Snape所坚持的与其他学院的不同之处。他坚持一个学院的新生在开学的第一晚都在公共休息室一起等候新生。在简短的介绍和一些规定和要求的宣布之后，大部分的年级会得到允许会自己的寝室休息，一三五年级的学生会留下。

一年级，会得到Severus大约十分钟的交谈，为了了解学生的性格、立场，以及他们是否需要特殊的帮助。而那些需要特殊帮助的同学，会马上得到安排，必要的话会在单独的房间，或在Severus的私人套间的客房入睡，并在第二天早餐前收到来自Severus的通知，一个让他们单独谈话的时间安排。

三年级和五年级的学生会在他与一年级交流时散在四处讨论他们的学业，擅长的与爱好的。一年级解散后，他们将接受一个简短的，关于选课和未来就业的知道指导和答疑。Slytherin们喜欢提前安排，提前去思考。在六年级的N.E.W.Ts选课中，O.W.Ls的成绩非常重要，而三年级他们究竟选择了哪些课程来修也同样至关重要，Severus希望他的学生们可以从最初的选择里得到帮助，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遗憾。

Slytherin院长静静地确保自己站在灯光之下，而后整理了自己的长袍，让他们保持在正式并稍显轻松地姿态上。他在最后等待他的学生们。

[1]Tempus：显示时间的咒语。来自原著。

TBC

下一章 Cha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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