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ic是一只小刺猬√

[HP同人]C'est la vie（修文重发/Chap8）

*DH不拆不逆慢热；SSSB副CP；Theodore Nott&Harry友情向绝无基情。
*私设多，详见排雷/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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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生活，是一千颗灿烂的太阳，和那背后明朗的月光

魔药大师听到Poppy的声音带着医治时被压抑了太久的感情，“他这是怎么了？”

“显然他的家庭有严重的问题。我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但是我会找出答案。”

“他的脖子？”

他看向了这个强势的Slytherin女人，“他试图自杀。”

“Oh！Merlin！”年长的女性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是因为家里的对待么？”

面对这样的询问，Severus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他此刻非常想要全心地憎恨着那一群愚蠢卑鄙的麻瓜。他想要报复。想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而他也知道他们必定会付出代价。

但是，不，不只是。那不是全部的原因，恐怕甚至不是主要的原因。

他此刻完全能够清楚地回想起中午之前他和Harry的对话。他怀疑，不，他几乎可以确定，他关于Theodore的状况那些残忍描述和控诉或许正是刺伤了这个年轻的Slytherin的最终原因。

他想起这个曾被他断定为Gryffindor的男孩那自我宣判式的表情。

你辜负了他，Severus Snape。你辜负了一个需要你的帮助甚至是救助的孩子。

他是你的学院生，不管是否是个Potter。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而Severus只是看着这个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定义的孩子，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错误地理解了他。

他曾以为他完全不像个Slytherin，或者只是“或许有Slytherin的一面”。

当然，现在他也不会认为Harry是一个彻头彻尾的Slytherin。他已然知道Harry有着足够Gryffindor的内心。在一些细微的举措当中，那些本能指导的反应之下，他还是一个Gryffindor。

他在一种极端的困境下生存下来。这是完全来自于他的Slytherin的行为方式。它们未必是Harry与生俱来的技能，或许是生存迫使他学会了这样，但不论如何，它们掩护了他，给了他一条生路。可是生活不只是生存，如果他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他必须学会信任和依赖。即便是对Slytherin如自己或者Lucius，仰赖于他人一向是他们选择中的下下策，但完全的孤立仍然会是令他们沮丧并更加畏惧的事情。

所以，拜托了，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那么祈祷哪一个人更加像Gryffindor一些。但他如今只能期盼Harry内心的Gryffindor可以更多地显现出来。他请求Merlin能够保佑这个饱经磨难的孩子仍然有足够的勇敢和无畏，能够敢于对帮助他的人们打开他的心房。

很遗憾地，在这个孩子刚刚开始的短暂生命里，恐怕已经有了太多经历去成功塑造了他Slytherin的一面。

作为一个孩子，他过分的隐忍，挨过了他所经受的种种伤痛和苦难。他也有足够的狡猾，掩盖了他身上发生的这一切。甚至在忍耐之中成功地隐藏了他不想暴露的经历。

这让Severus又喜又忧。他担心男孩继续隐瞒，但至少他自己会加倍关注Harry的所有迹象。

Severus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是，内心深处，Harry或许知道他遭受的对待是错误的。毕竟，他知道应该要隐藏哪些痕迹。

“我需要和校长谈谈。”他最终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重新开口，“你可以在这里看护一下他么？或者你希望我们把他送去医疗翼然后一起去校长室？”

“我会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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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来，Draco变得沉默。

他很好地完成着他该做的事情。他和他的学院在一起，正常上课和作息。他们的院长完全接手了照看Harry和Theodore的责任。这两件原本属于他的责任的事情，如今显然已经超出了Draco能够干预的范围，他也明白教父决定让他回到正常生活，以稳定每一个学生的意图。

他知道他没什么作用，在Harry的问题上。他也知道他能够对Slytherin的学院生们起到必要的作用。所以他去做。

可是，有谁能告诉他，要怎么摆脱这种像是没有活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

他控制不住自己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那天的画面，记忆中那张痛苦并隐忍着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地窖里他无比熟悉的柔和明亮的火把始终把一切染成暖色调，映在同样熟悉而令人愉快的四柱床和悬挂的帷幔上。而在这样温暖的暗色调房间里，他的Harry无声地把自己悬挂起来，在极端的痛苦之下一声不发地去拥抱死亡。

记忆中，几乎没有了中间的任何衔接的情节，下一个瞬间就是高大而强势的男人瘫坐在地上，他怀里的小Harry是那么瘦小，以至于除去头部，其他身体都掩藏在他教父的袍子里，镶嵌在他的怀抱里。

他的小家伙面容上是极端的疼痛和完全的顺从，没有丝毫的挣扎。这让Draco十分清楚的知道，他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完全不是意外，——他的Harry打定了心思，想、要、死、去！

而他的教父，却只能带着没有任何人曾见过的失措表情。他全然地惊慌着，即便已经做出了所有合理的举措，全然地畏惧着失去，几乎在乞求男孩的平安。

他知道这整个画面会永远的存在在他的脑海里。

收回又一次失控的回忆，他抬头再取了一块食物，没有意识到那是自己不爱吃的香肠。而警惕这时才运作起来，告诉他Pansy正尖锐地盯着他。

“Pansy。”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冷静和表情空白。这是Harry总是在他看来那么缺乏感情的原因么？他的内心掀起一阵汹涌，但躯体却似乎已同思想分割了。这就是Harry面对自己的憎恨的感受么？不去在乎自己有多痛，只批评自己的愚蠢，并简单干脆地要求自己接受？

女孩带着一脸的不赞成，继续盯着他看，这让他有点烦躁。

“Draco，你需要和Snape教授谈谈。”

“不需要。”

“Draco！”女孩的表情已经是一种“你再说我就丢你一打咒语”的表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Slytherin全都开始学会了这种令人烦躁的过度关心和干涉了？

他沉默着，撇开了餐盘里刚刚被他无意识地取来的难吃的香肠，继续用刀子拨弄一块同样难吃的牛排，然后努力设法让自己吃进去。他不打算耗费精力和这个过分精明强势的女孩争论。

“Draco，你会去找Snape教授。”Pansy在死死地盯着他，即使他没有抬眼看她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你会去找他谈谈。你需要这个。经过了Theodore，你应该是知道的。”

Draco深深地看了Pansy一眼，这个女孩永远不打算放弃不是么？

“我会去。”但是我没有说我马上就去。

“很好。”女孩非常满意地扬起骄傲的头离开了长桌。而Draco惊讶地看到她竟然径直走向了教师席的Snape教授。

该死的！

他在女孩离开礼堂时投来的“我就知道你没像你回答的那样打算”的表情里咬紧了牙。

“别抱怨，Draco，”Blaise微向他偏过头来轻语，“至少她确实来确定了你答应去找教授。”

“谢谢你的支持。”Draco没有好气地回应着。该死，他只想自己待着好好享受着这种惩罚。他迅速丢掉了没有吃完的餐盘，强迫自己不去看向他的教父，起身逃开了Slytherin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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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直直地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没有放下帷幔。

说实在的，另两个室友都不在这个房间里，他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他的视线穿过房间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他那安静乖巧的小男孩就是在那里，把自己吊在了那盏常燃不熄的火把下面。

他顿了一顿，还是起身放下了帷帐。

他差点就失去了他，他的Harry。

他或许曾经说过一些狠话，他也确实想要和Harry保持距离。但那都是建立在他可以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的前提下。他从来没有想过Harry会离开自己的视野，他们在一个班里，一个学院，甚至一个寝室，即便不会成为朋友，但他不会真的失去这个小男孩，至少在毕业之前还不会。

而这一次他真的吓到了。

在看到Harry把自己吊在寝室里的那一幕时，他以为他真的要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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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走在Hogwarts的走廊里。他没有用Lumos[1]，夜半的月光虽然微弱，但足以帮他辨识前往的方向。

他不知道活动的楼梯是不是今晚格外安静，毕竟没有多少夜游的经历，但他很高兴能够避免了绕路来到了四楼的医疗翼。

即使课程有一些满，他还是本可以在白天找时间过来的。但他知道他们的院长没有出现在课堂的时间都在医疗翼，甚至每天的午饭和晚饭都不常出席。他最终还是决定在夜间自己过来。当然，这绝对，绝对不是因为他怕被什么人看到。他只是……他只是需要自己清净地想一想。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医疗翼的门，留了一条缝隙在身后，他知道那扇门关上时会有不可避免的响动。

Theo被安置在很靠近Pomfrey夫人的办公室的病床上。安静地趴在床铺里，安稳地睡着。

“做个好梦，Theo。”他轻声念了一句，没有向床上的室友靠近，而是向医疗翼远端的那张被围帘遮起的床铺轻轻走去。那里躺着他的另一个室友。

他掀开淡蓝色的围帘，走到了床边。那个年幼的男孩正孤单地躺在那张对他来讲过大的床上。

男孩平躺着，柔软顺从的贴合在被子下面。除了脖子和肩膀。Draco知道Pomfrey夫人或者Snape教授一定施了一个固定的咒语保护他还没有长好的颈椎。他的肩膀正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支愣着，头部也在枕头上僵硬地轻微扬起。

一头乱糟糟的墨黑的头发散乱在雪白的枕套上，露出了苍白的额头。那道著名的闪电伤疤破坏了原本的光滑。

他在男孩像是忍耐着什么的表情里皱起了眉头。

Harry，你总是在这么忍耐么？即使你甚至已经放弃了生活，放弃了自己，还不肯允许自己暴露这些痛苦么？

Draco感觉一种压倒一切的烦闷笼罩了自己。

怎么会有这样虐待自己的人呢？

他知道生活待Harry很不好，但这也不是他放弃自己的原因啊。

但是不管这几天来他怎么想，不管他如何想要责备Harry杀害自己的愚蠢念头，此刻，当他看着这个清瘦的身影无助地躺在这里，即使意识上没有恢复，还仍旧不肯放松那些他施加于自己的禁锢，他觉得他怎么都没有办法责怪这个男孩。

也许是我的话，我也会绝望的。

Draco想着，抬起手想要去触摸这个悲伤和痛苦之中的可怜孩子。

他甚至在抑制自己去接近Harry的疼痛之中，轻轻皱眉。还有多少痛苦，多少无助，被他成功地掩藏起来呢？我又能够去帮他么？他还相信我么？即使他还会相信我，我能够帮得上忙么？

他知道教父很善于帮助学院里类似经历的孩子。他或许可以向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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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 Snape还在恼怒于几分钟前与校长的又一次争论。

当三天之前的夜晚，他和Poppy去找校长的时候，那个疯了的老头震惊地听完男孩的情况，却在确定了他已无生命危险之后就想要让他们回去。

当然，最终老人还是在他们的联合谴责下，愧疚地承认自己并没有去查看过Harry Potter在他的麻瓜亲戚家的生活环境。

几天以来，这位无疑是繁忙的校长先生，显然也没有曾费神来查看过Harry的现状。

现在，他正站在寂静的走廊，无声地从留着缝隙的门边看着金发的男孩走向医疗翼的远端。

他的教子的背影带着少有的僵硬和无措。

不需要Pansy Parkinson的报告，他也知道Draco近来不正常。

他们谈过一次。但只是对一个自杀场面的未成年目睹者简单的开导。

他想或许他在最近繁忙的各种事情里忽略了这个年轻的Malfoy。

他停顿了一刻，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铂金发色身形已渐挺拔男孩，带着一个不合年纪的深邃表情站在那黑发男孩的床前。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另两个形容酷似男孩们的男人。

他想起了第一次战役胜利的那一晚，当所有人都在庆祝着胜利的喜悦，他却在Malfoy庄园三楼的一间空荡荡的小房间里找到了Lucius，那个一直是他的前辈和指引的男人。

他握着一杯陈年的烈酒，怔怔地站在落地的窗口。望着花园里那株两年龄的木槿，露出了酷似如今Draco的这种带着迷茫和坚定的深邃目光。

Severus记得当他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走进同一间房间里时，四面墙壁上俨然铺满了另一个男人的照片。

他收回他的回忆，深吸了一口气，“Dra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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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忙的，是么？”在听到教父的声音时，Draco甚至无暇惊讶就反射性的开口。

他抬眼望向教父依旧严谨的脸孔隐隐刻着的疲倦和担忧，放任了自己流露出的无助。

“我可以帮忙的。他曾经相信着我。可能现在已经不会了……但是他相信过，还会有用的，是么？”Draco在言语中再次望向了Harry苍白而隐忍的脸庞，祈求他的教父告诉他实话，又在祈求他能说“是的”，不管那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Draco。”而这看似让人恼怒的言辞中，却是一种安慰人心的确定。Draco再次望向年长的巫师。

“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相信谁。”他的教父似乎依旧在思索着如何去描述，“但是Draco，你知道你的能力在哪里。我知道你非常的清楚。”

“但是我失败了。”Draco知道男人指的是什么。但他不能控制地挑剔着自己。“我曾经什么都没做过，就白白赢得了他的信赖。我曾经轻而易举就靠近了他，他当时一次都没有拒绝过我，不管我是如何试图接近他的。……但是我拒绝了他，回学校的第一个晚上。当我拒绝了他的那一刻，我已经失去了他的信赖。”

男人的目光变得深暗，是的，他的教父知道Malfoy庄园暑假里发生的事情。

“但你依然知道你能做到什么。”他再次开口，“或许……Potter已经再也不会相信谁。但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做到，Draco，那就是你。不要摇头。你是个Malfoy，Draco。我认识你父亲几乎一辈子了，我也看着你长大。我见过你父亲做到过的那些，我也知道你有多么彻底地继承了他。”

Draco听过这些话，在每一年开学前。但此刻，它们只是些空洞的言辞。

是的，他知道他的父亲可以安抚那些盲目地想要进入食死徒行列的后辈们，即使身为食死徒的高层，还是隐秘地帮助了他们保持了家族的中立立场。并且完美地保住了自己的间谍身份。但那些盲目的准食死徒们不是Harry，他们没有那些关于信任的小问题。即便有，他的父亲也都成的用他的狡猾和精明取得了他们的臣服，不在乎他们是否心甘情愿。

他们不是Harry，而他，Draco，也不是Lucius。

Draco闭上眼，更加绝望。

“你知道的，我曾经有过一个恋人。”他惊讶地再次看向他的教父突然将话题转向这个无关的方向。

“我很少谈到他，所以你不曾听说过这些。他是Lucius的表弟。他，也曾经有过一个完全不美好的少年时代。他曾遭遇家庭的错待，也曾被他的家族，包括Lucius弃如敝履。但是，恩，我们曾经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朋友，我和他，他的挚友，还有你父亲。

“他曾经和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断绝了任何联系，但当Lucius开始接近他和照顾他，他总是无法抗拒。即便，通常意义来讲，他更信任的是他的另一个朋友。他通常拒绝谈起他的家庭，或者他的痛苦，或者，有关那些事情的一切。但是每当我，或者他的朋友们无法让他说起那些困扰他的事情，总是Lucius让他最终开口。”

Draco疑惑地看着他的教父。他一直知道教父的心底有一个钟爱的人，也大约猜到了那是个他，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听到这些，虽然不是什么浪漫的恋爱史，也让他感到惊奇而怪异。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有过这样一个表弟，但是，当然，有亲缘关系的纯血家族很多也很复杂。通常那一个后代被家族否定的时候，确实是会被其他的纯血家族的族人所疏远的。

他好奇那个Slytherin是谁，毫无疑问他听起来完全是个Slytherin。但他也知道不管是不是此刻，提问这个，也并不合适。这不是教父说的重点，他的教父不会说这些话而没有任何目的。他消化着着这些话里的含义。

“所以，您是说，他的恋人是您，他也有一个足够信任的朋友，但是选择了曾经疏远过他的、并不够亲近的父亲去求助？”

严肃的Slytherin看着他点了点头。面容变得有些缓和，甚至隐约有点想要微笑，“不是特别准确，但确实，他总是不能抗拒Lucius有分寸又真诚地伸出的手。”

“你可以看到Harry有多么谨慎地隐藏着所有的痛苦，我或许知道我应该如何合理地在他面前处置我的行为，知道怎么做能够帮助Harry，但是我或许无法取得他的信赖，让他接受我的帮助。但是你可以的。Draco。你知道你可以。”

 

[1]lumos：照明咒语，出自原著，原著汉译版译为“荧光闪烁”。

 

TBC

下一章 Chap9

刺猬碎碎念：
啊呜，今天对我来说又是复杂的一天。偷了点时间蹭网发了文。顺便把后几章文档发到了手机。
因为我不确定明天能不能来咖啡厅蹭网了。但是还没用手机发过文，有点小紧张。
anyway，希望顺利。打滚求红心心蓝手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