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ic是一只小刺猬√

[DMHP][SSSB]C'est la vie（修文重发/Chap11）

*DH不拆不逆慢热；SSSB副CP；Theodore Nott&Harry友情向绝无基情。
*私设多，详见排雷/介绍
*前文指路：Chap 1 2 3 4 5 6 7 8 9 10

Chapter 11 生活，是残忍的智者，她用最鲜血淋漓的方式教会你珍惜

Draco走进礼堂，用最自然的仪态走向Slytherin的院桌时，他扫向了教师席上一袭黑衣的院长。男人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融化，但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动的那股光亮，已经足够帮Draco辨识出男人对他的满意和赞赏。

他从容自信地落坐在通常的位置上，扬起一个依旧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和距离感，但比起日前已多了份轻松的微笑，开始了自己的早餐。

余光里，是Blaise和Pansy带着疑问但愉快的笑颜。

是的。你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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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的治疗真的完全不能被称作顺利，但也没有再出差错。

Severus和Poppy抓住每一个男孩清醒的瞬间，喂给他一些他们认为他应该能够接受的魔药。

一点止痛剂，一点营养剂，一点止痛剂，一点修复药剂。他们反复着这样的操作。

Poppy曾经指出，Harry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了。他们应该更多地给他治疗的药剂，而不是用来舒缓和维持的魔药。但Severus还是坚持给男孩尽可能多的止痛剂。

“他身体上的疼痛从未停止，Poppy。是的，我知道更好的治疗他能够彻底消除他的痛楚，但是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治疗。一剂骨骼修复药剂不能将他的身体治愈，我们只能大量依赖他的自身恢复能力，帮他奋斗度过这一切。”

不管女巫医有多么自信自己的治疗术，或是多么习惯于在她的学生们的病况上手脚利落做下诊断，Poppy当然还是听从了魔药大师的选择，因为她知道，Severus说的最有可能是真的。

此刻，她只希望Harry确实能够撑过这些，恢复起来。

他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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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很快掌握了Harry苏醒的时机。每一次Draco来看望他的时候。

他知道这是一个好的预兆。应该是。也许Harry已经开始接受，甚至是依赖Draco。即便那个孩子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他很快开始要求Draco在固定的时间来探望男孩。希望这样他可以有一些规律地休息，并能够规律地、及时地逐渐摄入魔药。

Draco在每天的早餐前和晚餐后来看望Harry。而Severus会给男孩们十五分钟左右的独处时间，然后带着一些魔药去治疗Harry。

当他见到两个男孩，他们总是沉默着。

Harry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将视线聚焦在虚无的点上，静静地躺在他的床铺。有一些时候则是在以同样程度的安静，凝望着Draco。

Severus不知道两个男孩在这种诡异的相处中有什么交流，或者有什么变化，但是他成功地克制住了想要干涉或者是询问Draco的诱惑。他知道Draco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他不止一次地注意到，Draco看向Harry的目光里，不是安慰或什么类似的。那是一种类似信念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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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再一次踏进医疗翼，没有费神去看靠近门口的病床。Theodore已经在前一天出院了。

他向远端的床铺走去。

Harry的脸色似乎比上个星期好了一些。依然苍白，没有血色，但是不在那样的惨败和死气沉沉。

他在恢复。Draco试图用这个想法让自己振作一些。

但每当他伸出手，整理这个瘦小的男孩过长且凌乱的刘海时，他就不在需要那些徒劳的尝试了。他就会拥有那些信念和勇气，就会真正地相信，Harry会好起来。

他的软弱和犹疑已经足够多了，在男孩昏迷的时间里已经释放了太多。

他向男孩请求留下来，好起来。而男孩真的留下来了。这已经够了。

此刻，他只需要坚定。

他把手掌平稳地歇在Harry的胸口，感觉着清瘦的胸口下安静搏动的心跳。

几分钟后，Harry睁开眼睛。

那双清亮的翡翠绿直视进Draco的眼睛。依旧没有任何信息流露给他，但他真的不在意。

Draco花了几分钟回望他。然后，他试探地对他微笑，两天里的第三次。而之前的两次，Harry都很快地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这一次，他也并不期待有什么转变。

然而，绿色的眸子渐渐地浮上了一层忧伤。

Draco见到过很多双悲伤的眼睛。

浓重的，暴风雨般的悲痛，是母亲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银灰。深海一般席卷着的，透彻渗骨的伤痛，是父亲深邃的的蓝宝石。隐忍的，内敛的，即使疼痛也是浅浅地闪动的，是教父那双深邃的夜般漆黑的眼睛。

但是，这一双晶莹的绿色，让他第一次知道，悲伤也可以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们让他看到了悲伤的安静力量和繁复层次。

清浅的忧伤，慢慢地被覆盖上了越来越多的伤感和疼痛。它们增长，增长，变成真切的直抵人心的悲恸，触动着Draco的内心。然后，一丝显而易见的痛楚流入了那片绿色，将原本的平静冲散。

Draco一时间忘记了去思考这一股痛楚是否是因为Harry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但他很快知道那不是。它们——即使是痛苦——太过纯粹和洁净。

他看着色彩在Harry的眼中流转，伴随着各式的情绪。迷茫的，犹豫的，绝望的。

这一瞬间，Harry的眼神是开放的，这么久之后，终于再一次面对Draco而开放的，带了一点点脆弱和很大程度的坦诚。

Draco的心跳因此而变得缓慢而悠长，带着令人疼痛的力度。他猜想它正带着哭泣的力度向他的身体传送着血色的眼泪。

痛，真切的痛，随着他的循环系统，从躯干的中心涌向每一个角落。

他们自发地驱动了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了那双一个多星期里第一次带着情感，带着太多情感的眼眸。

Draco让他的手掌覆盖了小个子男孩的双眼。没有压紧，但他想那应该阻挡了足够的光线。

那一片如同小鹿一般长而柔软的睫毛轻轻刷过了他的掌心，动了一下，然后覆盖了那双眼睛。

他没有畏缩于他的触碰或靠近。Draco突然意识到。

也许，今天，他可以尝试更多。

“It’s 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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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Okay.”

Harry听到Draco的声音平稳而坚定。这语句因为类似琴弦的音色而叮咚响乐着。

他的手掌还轻柔地覆盖在Harry的眼睑上，在Harry不小心地颤动了睫毛的时候，它们轻擦过Draco的掌纹，痒痒的。

Harry顺从地闭着眼。不知道Draco为什么突然遮盖他的视线。但是，他不害怕。并非不惧怕受伤，只是觉得如果是Draco，那么他有权利伤害他，至少Harry愿意承担。

当听到另一个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他有些紧张地睁开眼，只看到微弱的光线将指间的缝隙闪成橙红。片刻后，光亮重新回到Harry的眼底。

Harry静静地把目光径直落在了自己床脚的栏杆上，余光仍然锁在男人安稳地叠放在身前的双手上。他等待着。

Snape教授如往常一样，继续让他意外和奇怪着。不像一般的成年人，他一直保持将双手放置在身前，奇怪，但让人安心。

Harry从不信任成年人，任何一个。他只知道他们会惩罚他，毫不留情地。

但他知道Snape教授从不用身体的伤害作为惩罚。并且，就像现在，他的行动总是保持着一种稳定的频率，沉着，缓慢，有分寸。Harry有点想要相信他，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

可是Theodore相信他。——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内挑剔着。

“孩子，感觉怎么样？”

他叫他孩子。哦，是的，他一直是这么叫的，自从他从死亡里醒来。

Harry看向男人的方向，将视线落在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上。他点点头。

“疼么？”

摇头。

“感觉很累？”

停顿。摇头。

男人的抬起一只手轻轻掀开了一侧的长袍前襟，另一只手伸进去。几声瓶子磕碰的轻响之后，一个深棕色的药瓶露了出来。

Harry差一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紧张，他一直保持自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保持着呼吸的稳定。但愿两个人都没有察觉他看到男人的动作之后，心理上松开的一口气。

他知道那是营养药剂。

“这是营养药剂。比以前的计量多一些，喝的时候胃可能会有一点难受。”教授已经无数次地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安静地对他妥善地解释着。就像他刚刚说过的，这很奇怪，但让人安心。

Draco，像之前的每一次，向他靠过来。

一开始是单纯地靠过来，斜坐在床边，一只手架在他身体的另一侧。和死亡里一样熟悉的温度总是让Harry忘记思考是否该恐惧或紧张。

一小会儿以后，金发的男孩会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

这种不真实的温暖感让Harry麻木地看着两个人在他的身边忙碌，把他的枕头垫高，让他靠在那上面，让他服下药剂。

他皱着眉忍受着顺着喉咙流下的粘稠液体。它的触感是怪怪的，但他不抱怨。它比很多魔药的味道尝起来好极了，虽然它实际上没什么味道。

当他们把他放下之后，他因为魔药在鼓胀的胃袋里翻滚的感觉而哆嗦了一下。

“孩子，我需要帮助Draco把你翻个身，侧躺在……右边，好么？”

Harry为了要被触碰的念头而无声地恐惧着。

“你的胃很久没有接纳过这么多的东西了。我希望你可以舒服一点。”

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划过Harry的意识。但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信息。不解和怀疑划过意识的最前端，他无法抗拒地抬眼望向男人。

那双暗色的眼睛承载着一些他不熟悉的温柔。他只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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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注意到当他告诉Harry他们需要帮他侧身的时候，Draco，甚至他自己都最大程度地紧绷起来。他看着男孩看似没有注意，而实际上却突然紧张起来的情绪，咬紧了牙齿。

他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尽可能轻柔地向Harry解释。发现了自己的声音里令人意外地温柔。然后Harry抬起目光，几天里第一次的注视着他。

这是个纯然的意外。他甚至没有时间去调整自己的神态，或者眼神，只能命令自己尽量地保持平静。

然后，男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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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还维持着狗儿的形态。自他从Azkaban越狱以来一次也没有回复过人形。

他不敢冒险。

他趴在前爪上，静静地望着城堡的轮廓。

在禁林方向可以望见的这一面城堡，可以被分辨出北塔楼和Gryffindor塔。这两座塔，是他在城堡里最怀念的两个地方。而它们之中，曾分别有着Sirius和两个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太多的回忆。

James……

Sirius觉得被摄魂怪打成散碎的内脏匀浆里泛起了一层苦涩的汁液。

James……他曾是他的阳光，他的温暖，他的家。可是，是自己的愚蠢和失败……害死了James……

Sirius有流泪的冲动。但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是没有任何权利去哭泣的……

当初，他看到Fudge拿给他的报纸时，他一度气得要炸起来——他竟然被骗了！被那个该死的可恶的耗子给骗了！

你从一开始就被那只耗子骗了，Sirius。想想看是什么让你决定要改换保密人的？是Pettigrew。

你要除掉他，Sirius。杀死那只该死的混迹在黑暗中的耗子。然后就可以随便你流浪，或是去吻那一群黑斗篷了。

有时候Sirius真的想得到摄魂怪之吻——传说他们会让你的灵魂就此毁灭不复存在——因为Sirius真的有些害怕在死后又一次见到James。

但是，在所有那一切之前，Sirius想要先见那个孩子一眼。他的孩子。他的小Harry。

上次见他，他还是一丁丁点大。一周岁生日才过了两个多月。胖乎乎的，可爱的，在James的怀抱里欢乐地扑腾着。

Harry，是Sirius相信不会在意他的过去的人之一。他知道Harry不会介意他的过去，因为他是James的儿子。

他静静地展开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为了他的小Harry，他要好好的想一个完全的计划抓住那只阴沟里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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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in是一只骄傲而强势的野生苏格兰猎鹿犬，她的家族生活在一片充满着神奇魔法的土地上——Hogwarts森林。

森林里有许多的魔法生物，但是和愚蠢的人类不同，动物不会因有没有魔法就互相排斥和屠杀。她，作为一个纯正的非魔法生物，在Hogwarts森林里居住的非常好。

当然，人类们叫Hogwarts森林为“禁林”。因为他们的生活范围并不在这里，而在森林外面的那一座城堡里。Namin不在意地喷出一个鼻息，总之这是我们的家园。她喜欢这里。

十月的天气里，苏格兰北的山野里已是一片清爽的气候了。夏季里大片带着层次感的绿色，渐渐染上了枯黄和赭石。夹杂在那些常青的树中，落叶的乔木还没有开始正式落下叶片，但零星飘散在空中的枯叶还是让人感到一丝丝感伤。

而夜晚的山林更是有了些萧瑟和冷意。

当然山林里的动物们都可以在各个季节好好地保自己与家人温饱。除了禁林里的那位新成员。

Namin好奇地趴在不远处观望那只新来的成员。奇怪的是，他只来到这里不到一个星期，但是大家都已接纳他。

通常动物们不喜欢接受成年的新访客，他们只会如此轻易地对待幼崽。但是Namin听一位马人说，这位并不是新成员，他只是外出流浪的离乡者，在Namin出生以前，他就已经融入了这一片森林，和一些奇怪的朋友。那时他们还都是幼崽。

那位马人（哦，不要问，那些马人都长得差不多，根本分不清是哪一个）在告诉Namin更多以前就消失在森林深处，Namin常常对他们的神出鬼没而感到无力……

她无聊地想着，继续趴在这位新成员的附近观察者。

他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同类，好吧，至少他应该是高大英俊的。但他好像在短时间内迅速地消瘦了一般，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黑色的毛皮暗淡失去了光泽，在流浪之中变得肮脏和纠结不堪。但即便这样，Namin还是能轻易看出他坚实的骨架。多吃一点恢复恢复，他应该还会和从前一样英俊潇洒。

Namin很好奇他的血统。似乎纽芬兰犬的血统占据了大半部分，也许还有一些野狼或者其他什么的混血，Namin可以嗅到他血统的复杂。哦，狼的血统给了他极为修长美丽的脸庞。可是，纽芬兰犬这么温和柔顺的个性和狼的狡猾和凶狠交叉在一起，那会是什么样的个性呢？Namin很好奇这位同类的内在。

一阵山风掠过，他悄悄地颤抖了一下。

他好瘦啊，Namin有点担忧地想，她真的担心他度不过这一个冬天。而他似乎不像其他动物们一样，在秋天里大量进食，狩猎，或储存食物，甚至是给自己找一个窝。他每天都会趴在这里，森林的边境附近，遥望着那一座人类巫师们居住的城堡。Namin很好奇。

“你真的那么好奇么？”

“是啊。”Namin呜咽了一声。然后他看到那位年长的纽芬兰正望着她，面部是纽芬兰全最常见的表情。温和，善良并且机警。“唔，你发现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问，而纽芬兰犬只是保持着那个神情静静地望着她等待着。

于是她起身向他走去，“我之前从没见过你。”

纽芬兰犬点点头，宽容地微笑着。“我有一些……你可以说是魔法生物血统，我已经，呃，三十四岁了。十五岁时，那时我还算是个未成年的幼崽，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Namin为对方的年纪吓了一跳，但是，好吧，他是有魔法血缘的，这解释了Namin无法辨识的那部分血统。而且从骨架来看，这位魔法纽芬兰比她自己都高大，Namin还从没听说纽芬兰比她还高，“好吧，我叫Namin，野生的苏格兰猎鹿犬。”

“Snuffles，”他简单但友善地回应了自己的称呼，“血统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知道么？你显然是一位最最忠诚的纽芬兰血脉的一员，但是还有一些野狼的气息……”Namin突然尴尬了一点，这是第一次，她向另一为朋友解释对方的血统，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否会冒犯。

“没关系的，我也很想知道呢。谢谢你，Namin。”Snuffles轻轻地说。“你是猎鹿犬？你真的猎过鹿么？”他深灰色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Namin也是第一次见到有纽芬兰的眼睛是灰色的。或许这应该是来自于他魔法的血缘。

“没有。这是人类取的名字。”Namin说，“我们原先只是苏格兰野狗。不过我们本来就是崇尚力量喜爱狩猎的一族。能够和高贵、强大的鹿先生和女士们相提并论，我们也很荣幸。”

“我倒是认识一位‘高贵的鹿先生’，”snuffles开心地笑起来，提起了什么趣事，“他应该会很愿意和你交手较量一下的。”

“真的么？”Namin竖起了耳朵，高兴地摇起尾巴，“他在哪里？”

“他……”Snuffles低下了他好看的头颅，重新趴在了自己的前爪上，声音又一次轻起来，但这次是因为忧伤，“他死了。”他重新望向了遥远的城堡，不再移动，也不再出声，而是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Namin等了一会，但再也不见他转头理睬自己。然后她悄悄地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掉了。

还会再见的，Snuffles。

 

TBC

下一章 Chap12

自从昨天的chap10打上了SSSB的tag，突然多了好多人的感觉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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