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ic是一只小刺猬√

[DMHP][SSSB]C'est la vie（修文重发/Chap12）

*DH不拆不逆慢热；SSSB副CP；LMJP历史涉及；Theodore Nott&Harry友情向绝无基情。
*私设多，详见排雷/介绍
*前文指路：Chap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Chapter 12 生活，是一个完全狡猾又毫无大脑的玩笑

“那不是真的，Peter。”Sirius爆发了，没有顾忌他们正在公共场所。

肥胖的小个子男人正用他小巧而一向泪汪汪的双眼怜悯地望着Sirius，“我真的很抱歉！”他发出的尖细的，充斥着太多不必要情感的声音，让Sirius觉得头疼。但那双眼睛是Sirius从来都对这个人生不起气来的原因……

“那、不是真的。Peter。我知道他没有。他没有！我知道他没有。”Sirius有点虚弱地抗议着。“Severus不会是食死徒的。他答应过我的。”

“我听Regulus说的，他把预言传递给黑魔王之后发现了黑魔王将这个预言解释为Harry，他就只能带着黑魔王要追杀James的消息回来找Dumbledore。”Pettigrew急切地解释着，“他的间谍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必须回到凤凰社这面！我们需要一个新的间谍，他说的，你可以去问他的。”

“但是，不会是他的。他从没告诉过我。”Sirius的内心一片严寒。

他知道Peter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但是Peter并不知晓他和Regulus已经陷入僵局。当然他也可以去问Severus，但绝对不会有任何结果。

“我并不觉得你有任何权利干涉我在自己身上的什么地方弄个什么纹身，Black。既然我们显然有着并不统一的审美观。”——他都能想象得到Severus会对他说什么。

他泄气地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把脸埋进了双手。

------------------------------------------------------------------------------------------------------------------

自从战争开始进入僵局，他一天比一天感觉到那种侵入骨髓的孤独和寒冷。除去James和Peter，几乎没有人能始终对他保持友好。

Remus的生活很艰难，Sirius不会抱怨他，作为一个狼人，这意味着他所谓的同类们在战争中站在了一个敏感的又令人厌恶的立场上。而Remus又有他自己的间谍任务，他们渐渐地只在繁杂的任务间歇，或者战场上才能见到Remus。

Severus……自从Sirius开始和他相处以来，他们甚至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和平相处过……哦，有一个月，就那一个月，他们没曾进行到剧烈吵架或者冷战之类。那还是为了James和Lucius。

但是这一次，Sirius想，他们是真的完了……

Severus认定是James背叛了Lucius。而James甚至连对他也不曾解释过他和Lucius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确定的告诉Sirius，他还爱着Lucius，但结婚却的确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只是在每次Sirius忍不住地想要去找他亲爱的表哥一问清楚的时候，坚定而平静地向他陈述，Lucius没有对不起他。

可是Sirius知道，James从来不想离开Lucius。

显然Severus不这么想。他指出，James从没有任何想要和Lucius长远打算的迹象。James在Malfoy庄园和Lucius同居过一段时间，但他们同住的房间里，从没有过任何James长期使用的物品。他们分手时，James甚至不曾需要来打包他的东西。

就像你对我一样。

Sirius清楚的记得Severus说这一句话的语气。那是Severus仅有的几次曾在他面前毫不掩饰他的情绪。或者至少是没有费力地去成功地把情绪全部撇清。

Sirius只能看着Severus冷漠地叙述，找不到任何机会去解释或者说服他相信自己。在心底，他也知道，他和Severus都是畏惧爱情的人。Severus畏惧付出爱，而他畏惧接受。他曾以为他会一直无望地追求Severus，Severus也会始终享受他的追逐并决绝地无视他，然后他们两个会能够在这段关系中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是Severus却终于决定在他们七年级的时候，突然开始尝试和他建立一种正式的关系。正是另一对的爱情，让他和Severus第一次开始向往拥有真爱。

他们两个简直是天生的模范一对。Lucius优雅，自信，骄傲，集合了所有人对最美丽的事物的向往于一身；James帅气，大胆，潇洒，拥有永远不会被透支的付出爱的能力。他们如此匹配并有着巨大的火花，以致于Sirius一直觉得Severus和自己能够开始，以及他们两个的感情线能够描绘了那么长，就是因为他们俩一直依赖着另外一对的能量。

他们是那些闪耀的太阳。而他们就是隐藏在另一面的微亮的月光。

Sirius从不真的害怕过他和Severus会最终分手。他一直知道他们有一天会分开。

为什么不会呢？当你是Sirius Black，而对方不是James Potter的时候，你永远都会被抛弃的。Sirius一直知道这一点。

母亲。父亲。Regulus。现在，是Severus。

但Sirius害怕。他怕Severus会被打上食死徒的烙印。他知道Severus永远不会真的成为食死徒，只会是像Lucius一样做这一面的间谍。但是他们不像James和Lucius，他们的交往有太多的人知晓。

一旦黑魔王听闻Sirius做了Potter家的保密人，他会逼迫Severus从Sirius这里拿到地址的。一旦Severus不肯，或是做不到，那个魔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以Severus作为要挟，强迫Sirius告诉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面临这样的抉择：James or Severus。

------------------------------------------------------------------------------------------------------------------

Peter听到房门上急急地几声促响，愉快地笑了。他没有急着反应，而是等对方再一次敲起门来。

果然，不到几秒之后，来人就又一次敲起门来。

Peter笑得更开了，他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这既不是一个Gryffindor式的计划，比那更狡猾、更隐蔽；也不是一个Slytherin式的计划，没那么精细和稳妥，比那需要更多的依赖外界因素和一些并不太可靠的个人因素。比如人们的个性，和那些交互错杂的情感。

Peter很自豪。这是他的能力。他在大部分的人生里，都在默默无闻的、人们并不注意的角落里生活着，他有大量的时间去研究和琢磨别人。因此他知道Sirius和Snape这一次是真的分手，因此他清楚Sirius不可能去找本人确定。他也知道Sirius不会去找Regulus，因为Regulus“抛弃”了他。

当然他也知道James的秘密情人是Malfoy，但是他不能断定他们是不是真的是爱人。如果Malfoy不是真的爱James而同时James却是真心对待Malfoy的话，那么Malfoy就能比自己更轻易地获得James的住处了。这也是Peter一直没有像黑魔王透露他们的恋情的原因。

现在，Sirius会到他这里来。会亲手将James送交在自己的手上。

他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然后故意大声地踩着地板，用急匆匆而笨拙的步伐冲向门口，拉开了门，“哦！Sirius！快点进来。”

------------------------------------------------------------------------------------------------------------------

Sirius望着Gryffindor塔楼。忍耐着饥饿，寒冷，还有其他。

他很饿。他在禁林外围的场地里捕食过一些老鼠，那远远不够。但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无法获得更多。动物之间的狩猎和居住都有他们的规则，外来者会干涉这些。禁林里的生物们大多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他们接纳他，因为他不破坏他们的生活，因为他只占用森林外围的一片未被标记为领土的小区域，也因为十八年前，他曾作为一名幼崽在这里拜访和嬉耍过，而他现在正像当年一样对禁林的居民们不加干涉。

他也不能走进去申请和某一个野狼或野狗的种族共用一个过冬的洞穴。他的气息会扰乱他们的领地标记，让其他的种族认为这个接纳他的群体的威信已受挑战，因而前来质疑。当然，他可以通过武力来获取一片自己的土地。但是他将要为此消耗大量的时间和宝贵的体力，并且，会引起流言。流言，像在人类之间一样，会在动物们之间很快地传开。他不能让某个黑暗肮脏的小动物听到风声说禁林里新来了一位善战的黑色巨型犬，他不能冒险让Pettigrew有机会溜走。

他还忍受着其他。

他总是把前爪交叠在一起，把脑袋压在上面。因为他的四肢总在不自主地颤抖。摄魂怪留下的后遗症。

摄魂怪给他留下的噩梦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甚至他需要自主地抵抗睡眠，拒绝一次又一次的在一个晚上之内重新经历一次又一次James的死亡，Severus的指责，还有Lucius的，还有Remus。还有死亡，指责，指责，抛弃，抛弃和更多的死亡。

他现在十分清瘦和虚弱。身体的躯干几乎只剩下那一层坚韧的皮包裹着内脏和骨骼，四肢上还有一些肌肉来维持他的奔跑。他知道，如果他不是Animugus而是真正的狗，他已经饿死了。

他还忍受着胸腔里时时传来的刺痛。他知道他的肋骨再次骨折了。在他游泳渡过Azkaban岛外的那一片海域的时候，他因无力和脱水而晕倒了，当他醒来时他已经被海浪卷到岸边。他的胸腔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而他只是庆幸他骨折的不是腿，因为他没有能力幻影移形。

他凭借仅剩的一口气和巨大的毅力徒步走到苏格兰，那花了他一个多月。然后终于在开学的前几天抵达了Hogwarts。他拜访了禁林里最德高望重的两个族群，非魔法生物中是以力量和权利为最高的，狼群因位居食物链的顶端而在整个禁林里占据半壁江山；魔法生物则没有什么明确的相互制约关系，但他们大多以德行和智慧为高尚的目标，马人因此而在整个禁林获得极大的尊重。

很幸运的，他们都还记得十八九年前那个强壮的年轻的Padfoot，甚至马人中年长的一些还如从前的一般喜爱他。他们接受了他想要换一个名字被介绍给禁林里需要知晓他存在的种族的请求，以防万一有什么消息泄露出去还有抵挡和混淆的余地。

然后，他艰难地在高烧和疼痛中度过了接下来的漫长三天。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愈伤能力很好。少年时代的经历让他熟能生巧。但是这一次，Sirius真的曾怀疑过他是否能挺下去。最危险的那一瞬间，他曾经悲哀而悔恨地想，他该先把这些事情告诉给谁的，就这么死了的话，就没有人能从Peter Pettigrew手里保护他的小Harry了。

但也许正是这些，让Sirius的最后一口气喘到了现在。三天前，他从一片混沌中苏醒，然后意识到，他如此幸运的撑过了这一切。

感谢Merlin，请你一定要再一次保佑我，能顺利地活到Pettigrew死的那一刻。

我一定要保证我亲爱的小家伙安全幸福，我的教子，我的小Harry。

当他因为这个信念鲁莽地冲出Azkaban的时候，他其实没有任何计划。他只知道他的Animugus形态可以通过摄魂怪，还有他必须要去行动。没有计划，没有方法，没有保障，他只是行动了。

甚至他自己都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能够做到，还是只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但那不重要了。他已经渡过了最难的时候，他有着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心。他会手刃了这个该死的叛徒！

但是现在，他需要计划。

他需要确定那只老鼠在Gryffindor塔楼，他猜测Weasley家的孩子应该会是Gryffindor的。他也想确定Harry的学院。他也在Gryffindor他的可能性太大了。而如果他们真的在同一栋塔楼里，甚至在同一个房间里……天哪，那太恐怖了！

他需要知道太多的事情。而他不会放弃他的警惕。

原则一：绝对不可以让Pettigrew知道你的存在，直到你确定可以杀死他的瞬间。

原则二：绝对不可以恢复人形，他负担不起任何“Sirius Black在Hogwarts附近被发现”的信息。

原则三：绝对不可以接触任何学校里的人，Pettigrew可以闻到他们身上带着他的气味。

他郁闷地想着。孤立无援，一个人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Gryffindor的一部分告诉他，做什么事都得冒点险。

而他内心深处知道，他曾为了保Severus的安全冒了一个险，却让James、Lily和Harry置身险境。这一次，他绝不要冒险。

他要仔细的思考。一个人究竟可能完成么？或许是的。但一个没有魔杖，并且不能恢复人形的人……

就没有人能够联系到，并且不会接触到Peter么？想！Sirius！

------------------------------------------------------------------------------------------------------------------

Theodore对着穿衣镜打量着自己。

很好。身体状况和受伤之前没有任何明显差异，面色健康，这样就可以见Harry了。

四天前离开医疗翼的时候，Draco就来接他，顺便和他谈了谈。

这并不是说Theodore需要Draco来指导他这些。但他倒是蛮奇怪Slytherin王子竟然会想到这一个层面。

这个Slytherin竟会想到，Harry会因为看到Theodore替他受伤而造成的一切疲惫和虚弱，而感到过分愧疚和自责。

当然，Theodore非常担心Harry的状况，也同意他可以多少影响Harry对生活的希望和信心。但没有傻到获准出院——或者更糟的，在那之前——就冲去探望Harry。

不要说即便现在Harry也是少有清醒的时刻，哦，或许清醒了更糟！真正的又一次看到Theodore的伤，和他伤愈初期的疲惫，无疑是Harry的一大心理负担。

当然，Theodore还有更多的思考。

他和他的教授谈过了。准确的说，是Snape教授来找他谈过了。他们谈到了Theodore幼年的那次失败的尝试，也谈了Harry的那一个。另Theodore十分惊讶的，Snape教授甚至，在漫长的沉默和很多次隐隐叹气之后，告诉了他Harry在他伤害自己的那个下午之前，和Snape教授的最后一次交谈。

“对不起，教授。”Theodore记得他这样说，并回避着教授的目光，“我不能说我没有责怪您。但是我确实明白，有太多事情干扰了每一个人对Harry的看法。”

“我知道。”男人的声音格外地脆弱，甚至没有在他的学生面前掩盖他的疲倦，“但没有能够抛开积怨和偏见就草率地推断他的经历，仍然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

Theodore在为了Harry大声地质问，和安慰他的导师之间徘徊不定。最终，他把二者都放弃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冲动地抛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是Harry？为什么他要经历那些该死的痛苦？”

他的导师深思着，目光放在了远方，轻轻地吐出以往一样却还有着太多不同的戏谑语句。

“我想，可能这就是人生。”

Theodore收回思绪，到公共休息室和Draco碰面。

去见Harry。

------------------------------------------------------------------------------------------------------------------

Harry如往常一样在胸口轻柔而温热的压力下醒来。睁开眼就是那片让他贪恋不已的银色。

又一次，Draco对他展开了一个轻柔的微笑。

他喜欢他的微笑。实际上他喜欢Draco在他身边时的每一刻，他的目光，和他的存在。他从不像大人们那样，带着各色的表情，像是始终期盼着什么。

可是，他，Harry，有什么值得被人期盼的么？

但Draco的表情一向是只有坦白。即使此刻他在微笑。

即使是这样，Harry依旧只是平静地回望他。他不知道他应该作何反应。或许事实上Draco也在期待着他什么，而他只是不曾告诉他。

他在暗暗地犹豫是否要转开目光，然后Draco开口了。第一次。

“Harry，Theo来看你了。”

------------------------------------------------------------------------------------------------------------------

Crookshanks惬意地在城堡里游荡着，他喜欢这个地方。他幽深，宏伟，并且四处蕴藏着魔法。哦，我的主人，你真是个甜美的小女孩，我真心的感谢你把我带到这里。

他抖了抖胡须，又耸了耸看起来像是压扁在脸上的鼻子，快速的窜过走廊，平刷似的大尾巴直直地竖起在身后。一个月以来，他一直兴致勃勃、仔仔细细地在探寻这座城堡。

他爬上了成串的台阶到了城堡的另一座塔楼，他喜欢他的小女孩居住的塔楼，学生们叫它Ravenclaw塔楼，因为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巫师和动物们。对另两座，塔楼没什么兴趣，因为夜晚间那两座楼几乎是空的！现在他面前的第四个塔楼显然不错，尾随着穿着红色金色领带的学生们进入了的那间塔楼公共休息室里。

享受了沙发上一个陌生男孩的抚摸后，他决定回到她的小女孩哪里。这时脑袋里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他停下了推开画像走出去的脚步，直直地站在厚厚的地毯上。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是不对的，是出了错的。他知道。

如果是一般的猫，甚至狗儿，都不会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对，但他有着猫狸子的血统[1]，这意味着他的外貌或许并不出众，甚至有些丑陋，但他的嗅觉却卓越很多。

他开始跑到最近的沙发上嗅闻。不，不是这里。下一个。不，也不是。几个之后，他开始有些焦急。他找不到是什么气味让他如此不安，但这味道显然就是这栋塔楼里的什么引起的。他很焦躁。

他的主人，他烦躁的想，她正生活在与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同一个城堡之中。

而他知道那是邪恶的，危险的。他必须要找出它！

 

[1]关于Crookshanks有猫狸子的血统：好像是真的……百度百科里有这么说……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考证，但是没关系，反正我就是要他有了（一脸的无赖！）。另外，他好像是个He。是吧？O_O

 

TBC

下一章 Chap13

其实这章是先前的存稿，真正的刺猬今天已经被大纲刚死了
爬坟出来求心心和手手么么啾！